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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递旅游:梦回徽州西递,我只想说说西递的美

很多人说西递不够美,它永远都被宏村比较着,仿佛去了那南湖画桥深处的月沼,西递就不必观望。我想,这样的人大概是没有看见它下雪后的样子。阳光洒落在巷宇的石板路上,白墙黑瓦下,一串鲜红的灯笼充满着喜气和朝阳,游客极少,遇到的多是当地人。终于在这个时候,他们有了自己生活的氛围,不必聆听门前巷后的喧嚣声,他们终于可以搬张凳子坐在太阳底下,不必惊怕或恐慌游客的镜头,更不用去担心因为他们的好奇而打乱了自己本该平静的日子。

来过西递无数趟,却一直在等着一个时刻,这便是下雪的时候。年初的大雪,覆盖了整座山林,黄山一下子变回徽州的模样,当所有人纷纷奔去山上的时候,我便往西递走了去。瓦蓝蓝的天空下,老宅子的屋顶是一片洁白,阳光底下,这显得有些晃眼。青色的瓦湿透着身子,隐隐约约,我还能看见那被藏在积雪里的青苔。

先商后官的西递在经历了弃儒经商后,自然是比宏村多了一份底蕴和深沉。我终是觉得西递就是一本书,它所承载的过去比一幅画还要沉甸。所有人走进西递的时候,一切仿佛都要从明经湖畔的老牌坊说起。四百多年的历史,这座胡姓村庄的故事得要秉烛夜谈才能够劲味,我一向是不喜欢跟讲解员身边听着她一番解说。我喜欢带一本相关的书,然后自己去发现,再与村里的老人闲聊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就这样地拉开了历史的帷幕。

文革时期,这座老牌楼的有幸留下完全归于一位老大妈的保护,当时有人要将它同其他牌坊一起砸掉,正是由她出面,再加上她的儿子在部队当团长,这才没人敢动手。因此,我们才能真切的用眼睛去看到这样珍贵的老牌楼,而不是脑补或是用心去描述。当然,一座老牌楼不仅仅是可以听到的故事,更是自己可以看见的美。从历史到人文,从文物至牌楼,它成了今天只能瞻仰的过去,但那绝美的石雕却令人惊叹。

从浮雕到透雕以至圆雕等,老牌楼的极致在顺从了文化和历史之后,剩下的就是不可思议的工艺传承。每一件老物件都需要我们去延长它们的生命,而不是单单地作为文物给珍藏起来。它们需要重见阳光,不论风云有多变,历史的路都不该就此停止。因此,在老徽州,三雕的传承仍是在继续着,经历了几百年,它没有因为岁月的磨蚀而手艺陌生,更不会因为时代变迁而嫌弃了这些无法复制的艺术。

因此,我总是来西递。石雕的生命穿过了99条的高墙深巷,不管是老宅子还是复建的新房子,二百幢民居里,石雕的足迹始终明显而且旺盛,同时木雕和砖雕的嵌入使得徽派建筑仿佛不曾被历史洗刷。它亦如当初出世的那样,即便后来如何仿造,从外到里都没有一处是注入灵魂的。因此,当中国古建筑成为当今一代新潮的时候,我只想到了徽州,想到了黄山南麓一处的西递。
当所有水流一昧朝东流去的时候,唯有西递周围的河水是往西去的,这样独特的地理位置也形成了“西递”所在。因此,所有古建筑被世人瞩目的时候,我唯独想到了西递,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造就了它根本不需要去其他古村落相比较。

“素有桃花源里人家”,昔日的山路闭塞使得这座小村落保持了原有的生态环境,世外桃源的憧憬不再是诗词里的向往,暂抛城市的喧嚣和纷扰,西递,成了所有人都归来的地方。
粉墙黛瓦的层楼叠院,清波荡漾的明经湖水,每一幢老民居上的飞檐斗拱就像是一盏高挂的红灯笼,不管是谁来了,只要看到了它,都会叹一句:“啊,这就是徽州。”随着年味越来越隆,春节已不远,村子里的红灯笼早已换新,高墙白屋下,雪水滴落在巷子的石板路上,这一切都倒映在了第三处视线中。灵秀的水,看得真真切切。

然而,我不再只是丁香花一般的还幽怨在雨巷里,整个徽州,整座西递,院落和宅的难舍难分像是圈住了古老的一个梦境,每个人都想走进去,但每个人都很难走进去。对于中国人而言,这往往不是一栋房子那么简单,它更是精神寄托的场所,慢慢地聚成了村落,集成了城市。现代人住的房子即便是钢铁水泥铸成依旧充满了生气,而天井下的院落和砖木所建的宅子随着年代久远,它即便是空了下来,却因为聚集了几百年的生气早已变成了灵魂,守护着这幢老房子。因此,当走进空荡的祠堂宅院的时候,不会轻易感到沧桑或是无力,因为屋子还有灵魂守护。

尤其是这一场大雪临下,它与任何时候的一场雨都显得惊叹。在这之前的一切过去,雨落的扣痕在屋瓦砖木之间常常是觉得唯美,但却躲不过一个凄字。因此,我始终是在等雪,当它来的时候,完全超乎了我的猜想。黄山返回了时光,徽州再现,我们终于是不必梦回。冬日的景象,在游客清冷的背后其实是温暖的。这次来到西递,一个朋友说我对于这里的态度不再像是一开始那般认真,深巷弄陋里一转就是一种整天。其实,一开始认真是源于陌生,慢慢熟悉后,我就不再刻意。但雪后的西递,又是一次陌生的相遇,我抽出整个下午直至日落还在西递里转悠。不是刻意,而是忍不住。
真正去发现西递,很多老宅子里除了保留着自家老祖宗留下的财物,更多是西递始祖与这个村子之间的夙愿在每一幢老宅子里都循迹一二。谁能想到这个西递始祖就是唐昭宗李晔之子,因为变乱,改名换姓(胡姓)逃到民间。因此,一座闻名中外的古老村庄就这么诞生了。那时的惊心胆颤成就了今天的桃花源里人家,西递的兴衰自然跟胡家的命运紧紧相连。

从皇宫大院的贵族后人走上了民间的经商之路,久而久之,徽骆驼的盛名由此传开。经商成功之后,大兴土木,建房,修祠,铺路,架桥,西递风貌渐渐形成。后来,部分人由经商转向官场,西递的繁荣在18世纪至19世纪达到巅峰时刻,当时整座村子里大概是有600幢华丽的宅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经历数百年的风云变幻之后,我们还能看到许多完整的老居民,而西递还是一个完整的村落?
一条苍老的古道依旧贯穿着这个村落,从东至西,与其两侧各一条与之平行的街道一起穿过许多窄巷子,错落有致,又宛若迷宫一般。即便是来了无数次,仍是走着走着又重复了路线,这使得当时恍然大悟亦是再次熟悉。抬头放眼深望,古朴典雅的民居实实在在的将自己掩藏在某条巷子里,而此时,我不是游客,也不是旅行者,我是一个归来人,从遥远里的现实世界里走进了这更远的梦境里。因此,总能忘却时间,忘却饥饿。

记得有一年也是冬天的时候,来到西递刚好碰上了当地人的嫁娶,从花轿到骑马再至祠堂拜天地的整个过程,使得过去变得尤为真实。这是城市中现代人只会在婚纱照里才会出现的复古情节,而在西递,这不是活动宣传,更不是作秀,它聚集了整个村子的闹腾和喜气,几百年前的迎亲和嫁娶就这样活生生的复活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总会常去这里,频繁得就像是一个归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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